说那些细微之处,这两圈奇怪的突起若要说像什么——倒的确是像老竹的竹节。这还是君黎第一次见到当真与“黑竹”这名字有关的物事,只不过,若说这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凌厉教自己黑竹会种种的时候却没提起过,也不知——此物能派什么用场?
也只能带回去再问问了。他当下里将扳指先脱了下来,小心携好。
重新回进密道,再细察却没有别的发现了。走了约三十余丈之深,君黎已然能确定拓跋雨所言不假。黑暗浓重,不是常人目力可及,到得后来,他也不过刚刚能看清两壁洞顶,当下里先退了出来,心下不觉想着,倘真是让刺刺来送,她一个人决计是要回不来的了。去年与她两人去往黑竹会金牌之墙时,那路上的漆黑就曾让她捏了他手不敢放的,何况是这等狭窄之地,若是孤身一人陷入其中——她多半是要哭了出来。
他暗自摇了摇头。最叫他无奈的是刺刺自己却还不觉得。她那个总是自以为能照顾旁人的性子大概是改不了了,根本不去想——拓跋雨虽然安静柔弱,于独处与黑暗一事上,其实还要比她好上一些。
回来的路上,君黎经过了镇子的中心。那是一处腐朽的竹架,当年或许是藤蔓作物攀爬荫凉之地,现在却连杂草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