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在此间的人。他必须要将霍新的尸身先检查清楚,防得有人趁乱动下了手脚。
雨虽然停了,拓跋孤整个衣摆却皆在适才屈膝察看时沾满了泥泞,语气和表情虽好似平稳,却其实少有地带了几丝隐颤,君黎知道,他此时心神该是极为不稳的。霍新是他极为得力之手下,在青龙教的岁月甚至比拓跋孤的年纪还长,若易心而论,他也完全能明白拓跋孤此时强压下的愤怒与郁痛。他该比自己更希望知道凶手是谁的。
“我知道不是你。自你站立之地,不可能将暗器射入他的右颈。”拓跋孤道,“但这暗器乃是黑竹会的手段——你敢说,与你毫无干系?”
“你怀疑是我指使黑竹会之人所为?”这倒令君黎无奈起来,“拓跋教主,我接任黑竹会不过几日,从不曾下过任何杀人的指令。今日前来,青龙教众位得见,同行只有刺刺,再无他人,教主与其怀疑我,不如——从适才那个方向上仔细寻过去,我想,凶手该不难寻得。”
他伸手指向演武场西南侧的扶栏一带。拓跋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从那个方向出手,方能得以将暗器贯入霍新右颈。那个方向适才站立多是顾家众人,因有下人脚夫,其中难免有闲杂人等混入,若说暗器是这其中谁人发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