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眼皮底下发生,又如何能忍!
君黎已于雨中转过头来。“霍右使,”他虽说着霍新,却望着拓跋孤,不无促狭地讥讽道:“回去让你们教主疗伤吧。”
果然,他就连这一句冷语,也是睚眦必报的。
拓跋孤受足了挑衅,亦只能牙关紧咬,无可反驳。他是这一局的仲裁,霍新踉跄退后,败相已明,而君黎却浑然无事地站着,似比之前两掌还更神采奕奕。他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
大雨仿佛是有意而为,此时竟就渐次停歇。整个演武场都静了,静得只容得拓跋孤一人慢慢地自檐下走到场中。他踩着泥泞,踱步到两人之间的这一段路仿佛很长――他是在思考应该做些什么。他不甘心就此放君黎与刺刺离去。这里大多是他的人――唯一的一批外人也是来自顾家,依然与青龙教有扯不断的渊源,亲大于疏,倘若他出尔反尔地强留君黎,哪怕立时取了他的性命,也未必便真就如何了。
可是要放弃了一切公义作出那样的事,毕竟不是那么容易。他在停下步子的时候,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是闻名天下的青龙教主,他可以愤怒,可以杀人,却唯独不能够背弃承诺。
“看来,青龙教今日是留不住你们了。”他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