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互为钟情,却毕竟还未明了心迹,诺了今生。此刻却是不同了。若说尚有什么瑕隙,亦只有君黎偶然念及昨夜之事,有些分神。他知道,倘是对敌,这样分神在必须互相极为信任方能合用的剑法之中,或许便是致命之失,可后背的伤痛让他心中摒弃不绝世间那许多背弃离叛的悲观,虽知万不该如此,却竟不受己控。
只有,剑起袖动间他一次次看见刺刺腕上那一双镯子,晃目之色才一次次消去他心中的不确。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刺刺是全意相信他的,在这剑阵之中,她分明已将她的性命都交托给他。
剑招相生,恰如溪水潺潺而出,倏忽已是三百余招。刺刺练得兴起,越发不肯停歇,六十四式在她剑下随兴而用,君黎也得以有机会以不同招式与她相应,从中寻取最为有效有用之合,以为奇招。如此一来,这番习练倒已不是陈容容原本剑法那六十四式所能承载,反更像两人新写了一段剑谱。到得五百招外,两人都觉所得已多,才停了手,将适才的得失均一一覆述起来。
“巽之第七式,接坎之第三式,再接震之第七式――”刺刺回忆着,“哎呀,这样说起来好麻烦。君黎哥,我们给那几式用起来顺手的,起个名字如何?”
“你喜欢便起了。”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