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疾泉却不答,见他走近,反而细细端详了一番他的脸孔,道:“刺刺的易容之术倒精进了。不过,她扮起苏扶风来,却不如你扮凌厉更像。”
“单先锋,先不说那些……”
“你知道为什么吗?”单疾泉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君黎一顿,只得接话,“为什么?”
“因为她看凌厉与看你是一样的,可是看苏扶风与看自己却不同——她只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就算明知镜子里的左右并非现实中的左右,在修整面具时也到底会有些偏差。所以那些力求完美的易容手在为自己易容时都要再加一面镜子映照,以求精确。刺刺想必手边没有第二面镜子,所以那张面具若落在认得苏扶风的人眼中细看,终归还是有所端倪的。”
“原来如此。”君黎心不在焉应着,“我对易容一术全不精通,所以……并不知其中关键。”
“至于你身上,也不是没有缺陷。譬如——你常年都束道髻,就算现在放落了,将鬓边也修得一如凌厉的长短,可发上印痕与他到底不同,若要辨别,也是不难。再有就是你背后——”
单疾泉说着,示意君黎背转身,“你们定以为凌厉的乌剑一直以白绸包起,里面放什么样剑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