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面色已变,“道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煞风景,上任第一日要说卸任。。恰恰相反,我是想让你对这个黑竹会留有希望。”君黎道,“你我都清楚,这个位置本来该是你的,只是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做,也不能说,只能等。今日这个口头契约,算是我承诺你的,就我与你两人知道,倘若定也要有个见证,那也只有杯酒为凭了。”
他将酒杯倒满举起,“如此,你还觉得是儿戏?”
沈凤鸣默默然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他发现,自己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君黎的话,他根本不想反驳――若说他对那个位置毫无野心,那必也是谎言。
还不如就此一口饮尽。
“洞庭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君黎也饮尽了酒,开口问起。
“有。那日你不是给我带了净慧师太的信么?”沈凤鸣道,“她信里说,可能过几日就会过来临安了――据她说,那一日岳州的一场火拼,拼得很是厉害,武陵侯与江陵侯各自损失不小,但幻生界却没什么损伤。”
“怎么讲?”
“那一天风庆恺他们赶过去,那江陵侯章再农已经在他的地头上开始动手了。章再农的功夫虽然算不得一流,但是攻人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