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倒也罢,可却好像又没有――若说在这之前他信里多是迷惘与想念,这之后信里便多是无奈与自责,而年岁愈长,这感觉愈发成了痛苦与悔恨。我相信到最后他是真的后悔了――如果重来一次,他定不顾一切地要去见你师父的,但是……”
“那总之他就是没有来了?”秋葵听得忽有些气愤不平,“他又知不知道我师父常常抚琴思忆,有时甚至落泪――她难道不是也想了他一辈子,可却也想不到自己想念的人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下落竟还会不来!你师父写了这么多信有什么用,后悔又有什么用,再怎么痛苦悲伤还不都是给自己看、还不都是自欺欺人、还不都是假的吗,他也就是个……怯懦之人而已!”
“秋葵,你、你莫要对我师父口出不敬!”君黎立起道,“我师父如此做,总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一来他已经出家为道多年了,二来或许他是因为要照顾我,三来,他或许担心你师父依旧不肯见他――毕竟当年是你师父先不告而别,她又岂敢称是对我师父有情?她到最后不也是一样,只是自己抚琴给自己看而已吗!”
“你……”秋葵也立起,“好,你这是说,是我师父的不对了?”
君黎看着她。在这剑拔弩张的一瞬间,他们都已意识到,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