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深色簌簌落成粉末,一小块亮色显露出来,愈发衬出整个剑身的黑锈。
是锈迹吗?还是……毒性在河水侵蚀之下的变化?
他一时无法判断,坐着再次愣了会儿神。如果最终无法断定,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一种办法,最坏的那一种――带着此剑再赶往淮阳?这是他最不愿的,因为若如此做,他势必会让朱雀知道此事;他也未必真能毫无阻碍地在宋家拿回解药;他更要错过与刺刺的约定,无法陪她在月末前往青龙谷。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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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亥时过半,静谧的武林坊,再次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
君黎果然回来了,却不是为了寻求疗伤的口诀。他将伶仃置于凌厉面前,大致说完此去前后,末了,瞪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凌厉拔出剑来,细细看了看。“这黑色的确不是锈迹。”他说着摸了摸被刮出的那道亮痕,“照此看来,此毒受水所蚀后,会凝结成黑色;而此毒的解药却能与水溶,毫无痕迹。”
“能判断是哪种毒吗?”君黎追问。
“我于毒物所知实在有限,恐怕还要问过扶风。”凌厉道,“但此毒既有这般独特之性,料想有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