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热性之力又难以随心透传纯阴之体。他心知不妙,当下也只能暗自尽速收减外行的真气。
不虞他热性之力方始变弱,所受吸附之力反忽然变强,残余的几缕内力再次沿着韩姑娘经络汇向她的心脉。韩姑娘亦已觉到,抬目见到凌厉表情,“君黎公子是有什么不妥?”
她语声清雅,于这运功极险之中亦不致突兀,无有令人失心之虞。其实明镜诀中早有“观心”一意,君黎习练日久,即使凌厉适才发声喝止,也不会令他走火入魔。凌厉见他闻声睁眼,方道:“君黎,你觉得如何?”
君黎语气有些吃力,却还算平稳,“还好。”
他其实已然于最初的极寒之中缓过了几分来。凌厉的热力难以贯通韩姑娘血脉,他的寒劲却在她体内畅行无阻。这韩姑娘体内寒气初初感觉彷如幽冷深潭,难见其底,若以内家真气来丈量,这已是内家高手的修为,绝不是先前所见那般的不会武功。可他随即发现,这般寒意并不能与真正的内家真气相比――因为她体内寒气蓄积却不能释出身外,并不似自己与凌厉的内力可自如运行。
如果以道家的理论来解释,那么韩姑娘体内蓄积的,是她的天生“本命”,而非修行而来的“真气”。道家认为,世人皆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