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五日的时光还没有让他死去,那么或许十日、百日――他也能一直活下去的。
沈凤鸣躺着的屋子不大,三个送他来的少年都还在,娄千杉认得其中的一个正是阿角。钱老等几人一进来,屋里愈发显得拥挤。君黎与娄千杉抢步到榻前,榻上的人昏睡着,一动也不动,面上、颈上的肌肤都已是骇人的深黑之色。就算两人心里早已有备,那张面孔竟也花了他们一愣怔的时间,方能确确实实地辨识出来。
“凤鸣……”君黎倒吸了口凉气。所谓活着,难道便是如此吗?
“你们来的不巧。”钱老道,“小沈今晚醒过,刚刚……才又睡去。”
“他醒过?”君黎忙问,“他会常醒么?”
钱老没有回答,默然了一会儿,道:“你们先看看他,我在中庭等你们。他的情形……说来话长。”
几个少年都与凌厉见过了礼。虽是得见传说中的人物,不过几人面上都殊无兴奋之色,只显得极为疲乏憔悴。凌厉细察了沈凤鸣毒伤,那毒质果然是与前几日秋葵所中无异。虽已没有了毒虫侵扰,但以毒性之凶而论,比之前几日秋葵所受,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更奇的是,沈凤鸣身带外伤,可那毒血于创口处却凝固不动,并不流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