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枉然了啊!
大雨在棚外落着。若非凌厉的劝阻,君黎几乎便要冲入这雨中而去。他也知道自己早片刻与晚片刻对沈凤鸣已经根本无异,可还是无法在这等待中静然安稳。他坐在这里,心中回想起去年――在那个晴雨交歇的立秋,他在另一个岔路口的茶棚里立一块幡,占一块隅,觉得人生孤独而漫长,生命不过如此,就算这样坐一辈子大概也没有什么不能。可今日一切已是不同了,他有了太多太多值得放在心上的朋友――他一个都不想失去。
雨下了足足一晌,才算是歇了。匆匆赶回镇上,日已沉西,最后一只渡江的船将将要从码头启行。
过江的人仍多。两人上了船,舟行半江,天便全黑了。雨意去得虽快,可星月不显,船头一盏水灯于这滔滔江上,也只是幽然萤火,在这片苍茫之中,无比渺小。
忽然有什么气息在身后一闪而没。君黎与凌厉同时已觉,转过头去。人群之中幽幽暗暗地投了个细瘦人影,晃得一晃,还是现出身来。
“娄姑娘?”君黎惊讶,“你怎么在此?”
娄千杉被他叫作“姑娘”,其实早是一身男装。她从不无拥挤的船客中侧身穿来,于近前施了一礼,道:“凌公子、君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