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剧毒。”少年目光神色之中,惊惶未定,“他该是因了毒性发作,从山路上摔落下来,身上俱是伤,可那剧毒不知是什么,从他伤口里流出的那血……那……那血色都已成了凝黑,他脸面都已黑了,我……若不是我们几个往日里都与他极熟,哪里还能认得出他的样子!”
少年说着,用力忍着才未再哭。“那时他浑身冰凉,我们也以为他死了,可他……他原来只是昏迷未醒,大概是我们抬他,他觉出有人,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要我们送他‘回家去’。我们见他还活着,实不知是喜是愁,因为我们……我们除了有一些外伤的药能给他敷,其余的根本就束手无策。现在人人都知道沈大哥的名字,只是他毒发成这个样子,旁人自然识不得他,我们也全不敢声张,就说是我们的朋友,将那些看热闹的都赶走了。也不是……也不是我们不想给沈大哥医治、找大夫来看,可是……可是我们几个人在江湖上见识也不算少了,是不是还能救得活,我们……我们心里也……也都明白的啊!”
即使这少年不这般说,君黎心中也已明白。他虽不知道沈凤鸣如何给秋葵解的毒,可毒发如此,显然就是幽冥蛉的毒症。秋葵固然是好了,可一切原来不过是换了个人在承受,要他换一个人去忧心如焚――他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