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疑问。她真的不知道沈凤鸣去了哪里。她在一株矮木旁醒来时,晨光还没有泛起,山风如歌,只有一袭斗篷隔开她的裸露与那夜色迷离。
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种莫名的重生之感竟让她忘了对自己如此狼狈的处境感到困惑与害怕。后来,她渐渐清醒,久失的神智融入回这片属于生的天地,她才慌乱无已地往记忆中的村落奔跑。她只想快些见到她所倚赖之人——她忘记了、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差一点踏入了死,也不想去深究身上的痛辣与耳边萦绕的那些声息到底从何而来。
——可难道真的是我有意要去忘却吗?她问着自己。娄千杉那样问着的时候,她总觉得,她确实是记得些什么的,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她望着床头,半扇窗投下的一块长方形光斑。光……?她恍惚起来。这仿佛是另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熟悉,却又怎么都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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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四,昨夜。
沈凤鸣在屋里抱起秋葵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之中。刺刺的针灸之术让她的痛楚稍稍减弱,也让她在毒发前的最后一夜有了那么片刻宁静的安眠。
他负着秋葵,沿一条狭窄小径往山上疾行。即使是在夜里,也能清楚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