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侥幸之心,抬头看他,要听他的说法。他已知秋葵必是中了极为厉害之蛊毒,可若沈凤鸣不开口,他终不敢便下定论。
可沈凤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昨日,他还曾不无得意地对君黎讲起――“昔年魔教之中,不是没有比幻生蛊更厉害、任谁亦无药无法可解之极凶蛊毒”――那无药亦无法可解之极凶蛊毒,他那时以为早是不存于世之物,可现在这禁术就在眼前,已经这样钻入秋葵的身体,他,能做什么?
他整颗心都似已空了,茫茫然,竟一丝应对的冷静都不再有了,脑中能回忆得起的,只有“无药无法可解”这一道生死之判。他还握着秋葵的左手――那被蜻蜓停留过的指尖,那为之狠狠刺入的细微伤口――像是仍不敢相信也不能明白为何这样的事情竟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也许从船尾到船头实是太远,他没能早点发现那只蜻蜓的异样;也许她对他实是太恨,所以竟连这种时候,她都定要与他作对。只差那么一点,咫尺却是阴阳之隔。他若早冲过来一步,她若没有偏偏将手避过了他,那只恶虫或许便不会有机会将虫卵注满她的全身。
“……幽冥蛉!”终是有人先叫出了这蛊毒的名字,众人循声抬头,见是摩失。他口音有些特别,三个字听起来好像是“有螟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