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圣血’,亦没有传说中那般诡秘,其实不过是因为‘虚无之镜’的施为,内息运用之法极为特别,若非血质特异,则用时周身血沸,难以为继。”
江一信啧啧称奇道:“练功而使血沸――世人称云梦教为魔教,倒也是不无道理的。”
沈凤鸣不以为忤,笑道:“那么江兄对我这个魔教后人怎么看?”
江一信面上一红,口气嗫嚅了少许:“在下……在下忘形失言,信口开河,那个……那个沈教主莫怪……”
净慧一直低首不语,此际方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叹道:“昔年大师兄一直百思难得其解――他也当真是万中无一之奇才,这数百年来传下之心法,旁人都未发觉有异,独独他觉出‘万般皆散’中似乎少去了什么,今日听教主一言,师兄心中的‘万般皆散’方是圆满了,只可惜他离去多年,如今纵然还在世上,亦难知此讯、难弥此憾了。”
众人尽皆默然。八里水路不长,少顷即至。君黎望着前面山崖之影,道:“那便是月山了吧?”
武陵侯点头道:“不错,道长说要到月山南麓,那我们便在此间靠岸便是。只是――到了月山,距离岳州也已不远。天色已然昏黑,山麓到底不便,为何不去往岳州休息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