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声并不高,像是从会场正面最后端发出来的――可便是这才奇怪――最远处的一声低低的叹息,如何能在这样嘈嘈之地,如此清晰地传了上来?
随着那叹息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武技之可怕,又怎及心魔之万一。你说你非魔,可扭曲视相、控制人心,又岂允称非魔。”
会场中一下子静了,纵是最不谙内功心法之人,也晓得这样开口不须呼喊咆哮便能压过一切声响的,必非寻常之人。关默面色微变。适才幻相虽经三支同时催动,相辅相成,常人难抵,可毕竟秋葵与娄千杉都尚年轻,功力必不深厚。若有内功深厚之人未曾吸入蝶粉之幻,自然清醒。
靠近外围的衡山派及几个大世家门派似乎对这言语也多少有同感,只是在那般群情激动之下无人肯说,今忽见有人站出,无不投去目光。
只见那站起来的人头上无发,粗布缁衣,竟是个老尼。老尼面上皱纹深陷,看起来至少也有八十岁。她似乎并无同伴,旁人原见她年纪老迈,言语迟缓,纵然坐在左近也并不怎么搭话,哪知她竟似深藏不露。
关盛未敢造次,抱拳道:“这位师太――怠慢怠慢。晚辈眼拙,敢问师太仙庵何处、法号如何称呼?”
他是想先问名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