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代语还有后话,便道:“然后呢?”
“我那时便想来找你的,可又听我大伯的人说,就在将将天黑的时候,岛上来了个人,背着一个很大的匣子。他们说那匣子很像泠音门以前装‘七方’的那个琴匣,我一听就激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又有泠音门的人来了。”
沈凤鸣却心生犹疑。“七方?”
他知道,“七方”的琴匣,应该一直被遗留在临安武林坊凌夫人一家的住所里――连同那具其实早已破损的五十弦琴。莫说泠音门应该没有其他传人了,纵然是有,也不会得得到那琴与那琴匣的才对。
只听关代语道,“是啊,‘七方’啊,你不知道?好大一个琴匣。他们说看见那人独自一人在上岛不久的水边休息,我就跑去找,也找了好久,才见到人――原来是个女的呢。她都不点火,一个人坐在那黑乎乎的地方,我看她果然带着个好大的琴匣,就过去……就过去问她是不是有琴。”
他顿了一顿,也舔了舔嘴唇,将目光也移开了些。“可她――可她不肯给我,我只好回来、来你这里了。”他嘟哝着道。
沈凤鸣只看着他的眼睛――那游移而走的眼睛。与那神秘的人物的相遇就只有那一句简单而又吞吞吐吐的叙述,加上他方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