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树荫浓密,拓跋朝还是跑得一身皆汗。议事厅门并未关,他人上来早便有人瞧见,一众人说话停了,都向他看来。
“朝儿?”拓跋孤稍显诧异。
“爹。”拓跋朝见火蛾飞了进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往周围一环顾,先便见到关代语正切切看着自己。他和关默都立在一个人身后――那一个人,虽须发皆白,却可看得出筋刚骨健,姿态清昂,就连那脸上的道道纹刻,也如不过加深了他的厚重,而非给人老迈的感觉――反是那边上的关老大夫,原该是小他两岁,此际看来却似更显年长。
拓跋朝心知那该就是一直听人提的关非故了。关非故显是见到了那火蛾,目光虽然一触即收,拓跋朝却并没错过。已听父亲道:“既然来了,去霍伯伯那里坐着吧。”口气并无宠溺,反显得有些严厉。
“哦,这是少教主了。”关非故却从座间站起,一拱手。“不打紧,想来教主也还有事要忙,老朽也不便打搅太久。敝派中尚有些事务要准备,七月初一的洞庭湖之会,还望教主勿忘前来观礼,老朽扫席相待。”
“承蒙盛邀。”拓跋孤道,“待此间事了,青龙教倒也确有兴趣前往一看,与三支奇人一交。”
那壁厢单疾泉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