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难以自控的感觉已让他生不如死,若真的要一世与脓疮为伍,他此际心头之凉,远胜过这夏日之炎。
娄千杉见他已经不语,料想他终究也有所顾忌,口气便轻软了些,道:“其实千杉真的没有恶意――我是真心想帮你的。我知道你们宋家有规矩,我也知道那册子现在不在你手里,也不归你管,可那些――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也想要两全其美,不想公子为此遭罪的――倘若这次事成,你纵然没法立时跟你爹开口去要拿那册子,却总也可以施些办法,助我尽快成为黑竹会之首吧?到了那时,你爹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看那册子了――那可没有半分不合规矩,是不是呢?”
她看了看手心里的解药,矮身至沉默的宋客面前,柔声道:“现在你一共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答应我,我立刻就将解药给你服下,你那些难受苦楚,即刻便全部消失,不复再来;其二是你拒绝我,我便将解药全部毁去,你这么久的煎熬等待可就是场空了,什么样的后果,你最清楚。”
她语声说得柔,语意却冰冷,宋客心头不过又慢了一慢,娄千杉手心用力,那一枚解药又化为齑粉,连他张口那一句“等等”也赶不上。
瓶里还有两粒,娄千杉又倾了一粒在手,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