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然这几日在谷中安排完备,却仍然担心朱雀倘若出现,借风起浪,变本加厉,得了关默都不肯罢休,那时我却缺一张底牌在手。大内的人可不比江湖人物,朱雀若真的恼羞成怒,招一招手,那便不是江湖殴斗了,我们怕是抵敌不住。于此,我始终没想到万全的办法,偏巧下午的时候,听人报说你来了。”
他叹了一口。“我前些日子写了信给你,不过看你们这会儿回来,想必你们是走得早了,未曾收到――那时原是希望你们暂且不要回来的,可既然天意要你到此――君黎,你便是我的底牌,我无论如何没法放过这个机会。于朱雀来说,得了关默之后还要不要出那口气,应该只是一念之差的事情,你说他未必受这般要挟,我倒觉得,只要你在我手,对于他‘一念之差’的改变,已是足够了。”
“你不怕更激怒了他?未必因为他多么在意我,他却定恨被人要挟。”
“所以非到必要,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捉了你――真到了那时候,只要他因你之故愿意稍有那么一些妥协之意,哪怕稍有犹豫之色,君黎,我定会顺势而放了你。我只要迫得他一念之变就好,这之后怎么让他不要再动怒,就要交给你了。”
“交给我……?你要我去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