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那样的冷颜相对或是漠无表情――她忍了许久,却也未敢尽吐,以至难过失态。于他来说,去夏的那次离别像是已经很远很远,而他在那个掷下圆牌的冬夜已经觉得自己与那个家是完全割断了。可是割断了那个顾家,却终究割不断那些顾家的人;不在那里,也在这里。
自己是变得比那时心肠更硬了吗?那时离去还曾偷偷嚎啕大哭,可如今――除了心里这一点点痛,这样看着自己的义姐姐,却没有半分要流泪的冲动。大概我已经接受了命运的这种安排了吧,已经对于一切都坦然了吧――这种程度的折磨,竟也只是拂云扫尘而已。
“单夫人,你别难过。”他只是这样说着,语气并不冷,却也不软,只是不卑不亢,像是两人也不过点头之交。“你不必说――我知道你的好意。……我都知道。”
顾笑梦犹自没能抬起头来,他便又道:“刺刺呢?她还好吧?”
顾笑梦听他提到刺刺,方平了平面色,抬头道:“刺刺给她爹关起来了。今日她回家来的时候,你姐夫人在教主那里,她就一路追了过去,到教主那里都大闹过了,不过,教主看在你姐夫的份上,总也不会对她如何的,比起你――她也就是关在家里罢了。”
君黎嘴角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