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是他父亲,但那本册子由他们宋家负责看守,他理应也能看到。笔?趣?”沈凤鸣咬唇道:“寻常来说,此事应只有张弓长知晓,我是几年前偶在淮阳总舵遇见他和他兄长,才无意中得知,原真不想告诉你,不过反正我也不是黑竹会的人了,说便说了罢――你想要看那本册子,往后求着他的时候恐怕还多得很,若得罪了他,就算哪天真给你成了黑竹会之首,看看他父兄还会帮你不会!”
娄千杉嘴唇颤着,竟是说不出话来。她从来都只听人以极为敬畏的口吻提起过黑竹会里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这身份称为“执录”,是为“执笔而录”之简。她知晓这般人物的神秘与特殊必非常人可比,不要说置身什么马斯凤鸣之争以外了,甚至连黑竹会的首领张弓长似乎都也对其颇为忌惮,未敢轻言开罪。她也由是知道那本记录一切任务详情的册子对黑竹之重要,堪比那面金牌之墙。
可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保管这本册子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家人。想来也唯有如此,方能有所制衡,不致因哪一任首领的私心而有失。娄千杉此际忽然得知面前这个如此年轻的黑衣人宋客竟然就是与那册子有莫大关系的人物,那遥遥无期的复仇之待忽然好像近在咫尺,一时实是难抑激动,一转身便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