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只能另寻借口打发,“我只是随便躺躺,回头自己会脱鞋,会睡,可以了吧?”
刺刺终究还是被他冷语戳得不无难过,低了头,空茫茫望着床榻。“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来……原就想跟你说句话……”她停顿不语了一会儿,方又似下定了决心般开口:“我就想跟你说——‘君黎哥,不管遇了多少伤处难处,我这三个月与你一起的快乐,也比我留在青龙谷不曾出来找你要多得多;就算……就算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哪怕明日就要见不到你——这个陪了你三个月的单刺刺,也远远比那个没有来陪你的单刺刺要开心得多。’——我不知你一直在想些什么,若与我有关,我只想你……想你安心就好了。……你听懂了吗?”
这句话只叫君黎心头一阵慌乱,勉强瞪了一双眼睛看她。“你听懂了吗”——可他又怎知自己听到这一番话时心中之震,不是自己会错了她的意?
“我也是在想……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他明知这般避重就轻委实生硬,可一时之间,却偏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却见刺刺闻听他这反应表情一拧,整个面色都像变了。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想什么!”她像是忍无可忍,瞥见他身后枕头,忽伸手就抄起来向他身上乱打,“我都说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