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想到她都不敢,除了在不受自控的梦里。如今我濒死,是不是意味着终于可以将一切都放下了,觉得这样的我终于敢面对你了――所以才由得你来了?
可这个原该最完美的她怎么还是这样瘦、这样娇弱呢?是不是这也是他的某种自责,因为他真的想做那个能一直保护着她的人,可他从来没做到――从来没去做。而她也总是作出那样勇敢的样子,就如现在――好像可以用那么纤弱的肩膀,承载得起他整个身体和灵魂的重量。
也大概这就是我深心之中,真正的你的样子吧?大概能让我有那么多勇气面对了那么多事情的,就是这个努力支起了我的你吧?我不知若没有认识你,我在这死去的片刻,会是何等胆怯;而这濒死的幻觉,又该由什么样可怕的未知来构成?
“刺刺。”他叫出她的名字,在那幻境之中,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