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透了大半幅上衣的血迹才凝结在暗色里,若非知情,恐难以辨清。夏铮夫妇见了他,激动之下,只顾仔细打量他的脸、他的表情,就算看到颈上敷着的创药,怕也没想过是曾那样危险的伤。否则,恐怕要更激动。
沈凤鸣也就慨然坐下来。“想不到张弓长非但自己来了,还带了这帮手一起来,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他说道,“差一点要折在他手里。”
“那人是谁?用的似乎是‘阑珊派’的功夫吧?”君黎还不明所谓“帮手”身份。
“阑珊派掌门,娄千杉的师父,叫谢峰德。”沈凤鸣只道。“他功力深厚,我处处被他压了一头。”
“阑珊派的掌门——唔,那再怎么说,也是‘三支’之一,该受你压制的才对?三支武学你都会点,只要你自己不用他这一支,他不就没法破你,只能为你所破了?”
“我身上既没有蛊也没有琴,还真的只能用阑珊派的‘形’之惑。”沈凤鸣喟然。“单论这一门,我是远远不及他。”
“可你最后的魔音……”君黎话音拖了一拖,“那魔音,与我以往所知,完全不同。看来魔音也非必要有琴?”
“是,从源来说,魔音只要有音,便可施出,只是从来没人愿意也没人想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