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体内却压在他胸口的沉力像是大风忽然转向,自向后转为向前――方才使不出来的内力尽数向前冲去。但这内力偏又没有成为击向谢峰德的杀意,反就此沉入沈凤鸣身体。他唯恐反更伤及沈凤鸣,欲待收劲,不知为何竟收不得,手掌如被就此粘附在沈凤鸣背上,令他不由得骇然惊呼出声。
这惊呼一出,竟然没有声音――或者说,那声音竟被别的什么更强大的声音轻易盖过,根本听不见――颈上的伤口突然剧烈一热一痛,他才觉出――是魔音!竟然是沈凤鸣,在发出魔音!
那不该是高啸――他张口发出的声音,不是啸叫,却更似种鸣唱。没有琴,没有弦,甚至没有一片随意吹奏的树叶――那仅仅从喉中发出的歌声竟然就带着魔音,并不高亢可竟然轻易掩盖了周围一切其他的声息,如同将三人都陷入一个只有他们存在的孤立之境,那只由魔音控制的孤立之境,以至于到了他咽喉的那风刃,一刹那就消弭无形。
在那“形”之惑与“声”之惑之间――阑珊派之学与泠音门之学之间――从未有过互相破解的先例,可毕竟是同源,魔音之力竟在这一刹那,与“阴阳易位”之力差相抵消!
君黎愣怔之下,才发现手掌一松,已可收回,显然沈凤鸣力尽已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