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耗得快,所剩不多了。”君黎道。“往后我只在有险时才发焰火为信,你再跟我发什么牢骚,我恐也不会理睬了。”
“那是最好,我说我的,你还不能还口。”沈凤鸣笑起来。
又随意谈了一会儿,外面天色偏沉,已近了傍晚。沈凤鸣站起来,道:“不早了,我还是回去看看他们。反正明日大概就能到建州,若有什么情况,那里也可碰面再说。”
君黎点点头,只低低道:“他们……就交给你了。”
待沈凤鸣离了客栈,他才看着那空空的酒杯。这一下午得知的事情太多,无论是自己的身世还是沈凤鸣的身世,他都还来不及揉碎了消化。只是,在沈凤鸣说到“一源”的时候,他隐隐然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却又想不真切,只知,非关自己,非关沈凤鸣,而是关系一个别的什么人。偏是此刻他人走了,君黎才心中一闪,蓦地站起,向外追道:“等下!”
远远的沈凤鸣闻声一奇,回头看他。
君黎追上前去,道:“你若是‘一源’的人,那么‘泠音门’的所有琴谱,也应该是传自你的先人的吧?”
“这可难讲,要看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曾听秋葵说过,她在找一篇琴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