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低徊。那低语,终究随着这离去的人,没入了这黑夜,再也听不见。只有昏风呜咽,落在每个人耳中,激起各自心里不同的回声。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告诉朱雀,他其实也会记得他的手下留情,一如记住他的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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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绯没料到这么晚还有客人上门。这是夏铮夫妇离开后的第一个晚上,他终究有些慨叹不安,久久难眠。少庄主夏琛也是一般无眠,出得门来,一老一少在院中说着话,藉过长夜。听到前面传来声响,两人一对视。“我去看看。”李曦绯站起来,起身先去了。
守夜家丁正匆匆来禀。“李副管,门外一位道长来访,说有要紧事求见少庄主。”
道长?李曦绯心里莫名噔了一下。自二十多年前始,这个家和道士似乎就脱不了干系,那时他来夏家庄不久,还只是庄里一名小厮,可那个叫逢云的老道数次来庄与夏铮、陈容容打交道的始末,仍历历在目,他清楚地记得,每逢变故,那道士就会出现。如今又是夏家正历变故,不会又是他?
“是位七八十岁的老道长么?”李曦绯已道。
“倒不是。”家丁回道,“年纪倒轻,记得是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