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果然是要冒着险的。
幸好自己的父亲还是个靠得住的人物,只要往夏家庄这块牌匾后一躲,许多麻烦自然便退散了。——在他看来,沈凤鸣自然也是因此才躲到这里来的。
听闻陈容容派人叫自己过去,他便依言。进了房间,才发现夏铮、陈容容的面色不太对。仔细看夏铮,他根本浑身都湿透了,却浑如未觉地还这样一身湿衣地坐着,那衣还是朝服未换,怎么母亲也没说他?
他有些警觉,叩了礼,夏琛也来了,向父母兄长礼毕,陈容容才道:“君方,君超,今日你们爹上朝,皇上颁了道圣旨给他,你们都瞧瞧吧。”
两个都应了是,夏琝便双手去接来阅,方阅到起头,已喜道:“是要将爹升为……”
才不过出口几个字,面色、语调却都变了:“……梅州?梅州是什么地方?”
夏铮方开口,沉沉道:“此地往西南去,过了福建,也就是了。”
夏琝惊得说不出话来,将那旨意捏在手里,只道:“为何突然要将爹调去南方?我们……我们从来都在这里,在这临安城的呀?福建再往南,那里乱得很,遍地是乱民,话语只怕都不通,为什么要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