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招手。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坡上跑来,到了近些,才放缓了些步子边走边道:“你在干什么呢?说好今天中午去程左使那里的,你忘啦?”
“哦,对。”刺刺忙收拾起身边的东西。单无意到了近前,随手给她扯去粘在衣上的杂草:“这才刚开春。你这是要把咱们青龙谷的草都拔秃了么?”
刺刺就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喏,我做了十个,分你五个。”
她说着,真的分了五个草环给无意。无意接过来,却道:“做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起枯了。”
“我喜欢。”刺刺噘起嘴来。
往年的这一天,是不需要去程方愈家的。可是自从程平被擒以来,程方愈夫妇面前忽然没有了这一个朝夕相伴的儿子,那般空虚惆怅,难以言表。
可他们真的没什么立场要求拓跋孤费力气去夺回这个原本并不属于他们的“独子”。他们似乎也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程平,迟早要离开。聊以安慰的也就只有无意和刺刺还会时常过来转转了,可在单疾泉堪堪于过年前将刺刺领回来之前,程方愈甚至带着一丝愧疚――他担心无意和刺刺若有任何事,都是他的错。他们都是为了程平,才被置于了危险之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