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身体时,门后的阴影里忽然又现出个人影――那是个潜伏得全无征兆的黑影,无声亦无形――却显然,早在张弓长方进来时,他便已在此处了。
可,无论是谁,都避不开那血针的。难道此人忽然扑上来,还能以身代张弓长受此一击不成?
但她万万没料到,这人伸手只向前抹了一抹,所有的血针就这样轻易尽数化回了原本的模样――不过是三三两两的溅血,溅红了他半截衣袖。
娄千杉见到他的脸,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脱口道:“师……师父?”
黑影的面孔终于浮在了室内的微光中,可仅仅是那么一刹那的明亮,忽然,灯火晃了两晃,竟“嗤”地一声灭了。终究是油尽灯枯了,一切重归于黯然,可再黯然,也决计黯然不过娄千杉此刻的心!
“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师父。”黑影阴阴地说着,可这口气里,却充满了种难以形容的幸灾乐祸。
娄千杉像是才从巨大的惊愕中回过了神,面色忽然变得狰狞可怖,以至于用力抽出腰带间缠绕着的软剑,便这样恶狠狠地向这“师父”和身刺去。没错,的确是“恶狠狠”,的确是“狰狞可怖”――因为她分明记得四年前,在离开家乡、投身黑竹会之前,自己已经亲手杀死了面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