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一见他样貌,小小地吃了一惊。
这男子与凌厉很有些神似,尤其是那嘴唇嘴角之态,与凌厉如出一辙,只是年岁长些。按理说这里住的该是凌厉的父亲,可——凌厉按照岁数算起来,应该已有三十七八,他父亲自该年近六十了,怎么他却竟看起来这般年轻,竟好像不过是凌厉的兄长?那一头长发未经束缚,便这般披散在肩,半分银丝也无,面容清癯如带苍秀,身材细瘦甚如少年——那是种——苍白而病态的美。对,不是英姿俊逸,而真正只是种——跨越了年龄的隽美。
再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么一个人。沈凤鸣犹在怀疑他的身份,这清癯男子已经微微倾身,向下道,你是黑竹会的人?
呃,是……曾经是。
沈凤鸣应着,脑中忽电光石火般一闪,想起黑竹会中一个传闻来。
第四十四任金牌杀手,凌厉之前的那个,他的名字,大家都没有往心里记得太深,但是沈凤鸣经过金牌之仪,还是记得“瞿安”这两个字的。他也记得钱老说过,瞿安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不到三年,就失了踪。那时候他忘了将这个人与那个传言联系起来——忘了那传言曾说过,瞿安很可能便是凌厉的生身父亲。传说他在十六岁上就生了凌厉,后将他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