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看出了君黎对自己的无意。她与君黎或许时常在一起吃饭、谈笑或窃窃私语,朱雀却仍然明白地知道,君黎的心没动。
果然很快便有人来喊了午饭。君黎与秋葵已说了一会儿,不复窒闷之态,出来见到朱雀,听他并不问起昨晚,君黎也便不提。昨晚的一切,便如从未发生过一般,销声匿迹。
不知朱雀是否也对他已不抱希望,再没安排过这般事情,君黎总算可以安心习悟心法。“观心”一诀花了他十余天时间,才算豁然有得。这些日子他多数都闭门不出,端坐在榻上,闭目静息,就像在苦苦思索,有时足足坐大半天都不动一动,连程平来了也未必出来见了。
秋葵有时也多有不满,偶尔抱怨,朱雀却言道,他心意本繁复,思虑太多,要一一理净本是不易,理净后尚需安定,更花时间,由他去吧。
君黎也是真的“由它去吧”,催动逐雪意放神识而出,又游动心意着意试着收回。但偶尔心潮有漪,那夜的暗热又如不受自控,侵入身心。他初时见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可忽有一日却想起那“观心”意中那一句“凡心之物,皆入我之观”,言下之意,只要是心里的念头,都不该逃避,看个透彻方好。这心内之漪,虽非己愿,却终究也是心意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