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另一种痛苦。
夏家庄上下虽然严禁提起此事,可是所有的一切,真的不会有瞒不住的一天?
夏铮没食言。他始终没亏待过夏琝——但究竟他心里明白他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些下意识的疏远,无可避免。或许他也气自己,可当亲生儿子与这非亲生的放在一起时,有好多选择,无法选择。
譬如,夏家庄的将来,是给谁?
陈容容也只能陪他一起痛苦。当年那场事,谁也不提起,可是田郁之死是因为她,也是因为他,他们,终究无法就这样将他抛诸脑后。正月初一,他们,非来这里不可。
默默地看着那对烛将尽,陈容容才哑哑地道,你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晚?
夏铮没答,似乎是在犹豫一件极重要的事。陈容容眉头微蹙,道,出什么事了吗?
夏铮才似下定了决心似的看住了她,道,我今日见到君道了。
陈容容的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所有那些方才为田郁为夏琝的悲戚都似露不出这样的苍白来。她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又像是不知从何问起,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夏铮明白。他明白她有千言万语要问。其实在所有那些自己在夏琝与夏琛之间犹豫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