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慌乱中,她都没来得及看清君黎已有如许多外伤——也不敢看。他穿着深蓝色道袍,冬天衣厚,鲜血缓缓渗出,到此刻才显触目惊心。
她顾不得男女之防,将他上衣揭开,一边擦血上药,一边心里暗骂朱雀说要救他,可是只疗了内伤,外伤却不管,岂不是要他失血而死了?
细看才知伤口不深,但伤处实多,上药又实痛,上到十几处,君黎“噫”了一声,算是生生痛醒过来。秋葵也不知该要欢喜还是怎样,也只能咬了牙,生硬道:“你别动,就快好了!”
君黎浑身刺痛又兼无力,本就一时动不得,只眼睛转了转,吃力道:“朱雀呢?”
“被人叫走了。”秋葵道,“你觉得怎样?”
“还好……只是……只是伤口有点疼,别的没什么。”
“那就好。”秋葵说着,竟不觉自己已掉了泪下去,便这样滴在君黎肩上;她自己都一怔,手忽然颤了,最后一处伤口,无论如何看不清,撒不准药粉了。
“怎么了秋葵。”君黎反被她这举动惊吓,伸手想支起些好安慰她,却冷不防秋葵扑下来,狠狠抱住他,泣不成声起来。
君黎一愣,听她在耳边断断续续道,“我方才好怕……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