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举起,已觉不妙:这琴是朱雀的。若琴毁了,恐怕麻烦——但话说回来,他现在出手,自己总不能不挡吧?
电光石火的一刹,她已觉手里不知何时一空,不辨他怎样的出手,这琴竟已反落在他手中。扑面的劲风一掠即逝,但朱雀的手还是到了——他的人也到了,人站在自己面前,手,捏住了自己下颌。
这交手,她只来得及用了一招——还是被迫的一招去挡,而他,她竟看不清他已做了多少个动作。若说方才还是背上细细一层冷汗,现在那层冷汗已经凉透了。她连害怕都已感觉不到,只觉得冷,没有风吹着,仍然渗入骨髓地冷。
原来真正的恐惧来临的时候是这样的,是连害怕本身都忘记了的,还哪有空管什么被人捏住了下颌的羞辱。比起前晚被他远远气势所慑,如今他人在面前,如此之近,这种寒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挺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才没有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可是朱雀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向后推去。她步步后退,直到感觉一股力量压得自己毫无抗拒之能地坐下,才见朱雀将那琴在面前一摆,松开了手,道:“秋葵姑娘,不过想领教下你的琴艺,你好大的架子。你不愿靠近我,那好,那便我过来。现在,请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