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上、腿上都有不轻的擦伤。她用屋里的酒小心清洗了伤口,疼痛之余躺到床上,才来得及想起沈凤鸣如今不知要等来什么样的发落。不过料想,他背后有靠山,又有什么好怕?
只是这一次逢着他却不同以往,不要说说句话了,就连交流一个眼神的时间都没有――连表达嫌恶之心的机会都没有。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着自己了?想到被他跟着一路竟半点没发觉,她不由一把抓了被子,心中又愤懑起来,忽然又回想到被他害得或许已经寻了短见的师妹娄千杉,她心头火一旺,忽地坐起。
――也许是应该感谢他这次帮了自己,可是却远不足以抵消往日种种。可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算了――我曾发过誓终有一天要取你性命,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可不是轻描淡写就要改去的!
次日,次次日,都是休息之日,自然仍不被获准走动。秋葵只晓得君黎和刺刺应该已经进了内城来了,正受着恭王府的款待,却未知详情。因了昨晚的险象,就算今晚上故伎重施,她都有些犹豫不决。
她从来不是胆小之人,只是回想起朱雀那般不动已倾的杀气,心中还是觉出阵阵寒意。如果要夺回程平就意味着和这样的人为敌,她宁愿劝他们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