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跑到外面。冷清清的巷子没有一个人,一眼望出去,虽有淡淡阳光,但照在一整排的乌檐白墙上,好像整片天空都被映在一种灰涩涩的氤氲中。
他刚走。她记得伙计说,“他刚走”。她这两天一直没好意思仔细问他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花十几天这么久,为什么又总好像有一种刻意掩饰的凝重。原想今天他若与前两日一样又一早就来寻自己,便一定要问得他说出来,却不料他就这样不来了。
她沿着窄巷跑到宽街。连宽街上都行人寥落。没有他。已经没有他了。没有那一身白色的道袍,没有那一个挽起的道髻,没有那一口破旧的竹箱。四顾何茫茫,根本没有自己心里在想着的这一个人!
能让她焦灼的目光微微一停顿的,只是长长街尾那个穿着黑衣、束起长发、斜背着一把剑的行客。也许吸引她的是他缓慢却坚定的步子,或者――是他有那么一点像君黎的背影身形。可是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转过街角,消失不见。她心中一空,忽然又低头看向手里那用红漆封好的信。
他说十六号会回来。他只说,如果不回来,才要我一个人去临安。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等到十六日了。她想着,将那封信捏紧,暗暗道,秋葵啊,你是怎么了,你在心乱些什么?你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