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河郡王”在临安养老,委实也算是大红人了。如今天子赵昚当时仍为太子,对他倒并不待见。
“这也不对吧?”君黎皱眉。“张俊死了那么多年,那一干受宠的朝臣几乎都已不在,况如今天子也换了人,就算还有旧党,手里哪来兵?以天子名义借口追拿程公子,就更不可能了。”
顾世忠嗯了一声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口气却显得有些含糊。
君黎看着他表情,忽然想起早上在程家问起程平的事情时,一开始也遇到的是这般含糊表情,心下道,是了,他们都不知道姐姐已经将程公子身世告知过我,才不欲直言,但义父这表情——眼下我们分明是在说青龙教,说张俊,他何须含糊?难道这事情的关键之处,竟还是在程公子的身上?若是这样——义父方才说的那段往事,也并非全貌,甚至并非事实也说不定吧?
他心里想着,目光却始终看着谷口打斗,只见胜负久也难分,暗感奇怪道:“谷中怎么没人出来帮忙?凌公子人也不在。看来……”
便抬头:“义父,还是帮他们速战速决为好,谷中多半还另有官兵。”
顾世忠也已准备出手,便点了点头,一握腰间之剑,纵身上前,双足踏风,喝的一声,便落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