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那白衣女子,看来是已经与单疾泉说完了话。只听她道:“你当日说,你师父听过我师父弹奏‘七方’琴是么?”
“师父确实这样说过。”
“他有没有具体形容那曲子?”
君黎似乎想了想。“他只说那曲子起时,百兽驻足,群鸟失声,到后来,水山为之震动,天地为之变色――喜时喜极,悲时悲绝,听此一曲,从此任何乐声,皆不复入耳。”
他说着,抬头看白衣女子。女子又追问:“曲调中的细节可有提到?”
“曲法繁杂,师父恐也不能尽明,自更不能对我说明。姑娘忽然问起,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白衣女子瞪着他,那意思是“何时轮到你来多问”,但遇到君黎仍然不温不火的表情,她便似冷锋插入了软棉,发作不得,只能恨恨道:“真是没用,问了你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既然没有用,姑娘问完了,也该走了吧。”君黎口气淡淡,但这一句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女子不料他态度忽然呛人,自然心里已涌起无穷反驳之语,但一时之间竟又忽然不想便此与他针锋相对了,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君黎倒又有些后悔自己言语,心道师父常叫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