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霜之气,说话、行事比起往日已是迥然相异,浑然少了几分“人气”,又多了几分狠厉。
只是再转过头来,他复又面向沈念禾,皱眉问道:“我听说家中有事,不想一回来就见得此人胡言乱语——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一下子全身的寒气就散了大半。
沈念禾同他解释道:“这是保宁郡主的胞妹,前次投了郭监司的陈都统的表妹,今日上门来寻长姐。”
谢处耘嫌恶地看了周楚凝一眼,道:“那自去寻她家人,跑来此处闹什么。”
到得此时,府中管事终于闻讯而来,见得周楚凝被压在地上,正要说话,又看到谢处耘扶着佩刀冷然立在一旁,哪里还敢多做言语,连忙使人将其拖下去不提。
沈念禾等人走了,才道:“我晓得谢二哥是想给我出气,只这周楚凝毕竟是保宁郡主的妹妹,郭监司不过是清君侧,若是做得太难看,明面上确实不太妥当。”
谢处耘毫不在意,挥手道:“理她作甚,此刻这翔庆城中哪里还有什么郡主?”
已是全然不顾表面敷衍。
沈念禾只好又道:“她那表兄又才投在郭监司门下,便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要是做得太难看,却是不好同陈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