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临睡前,贺谨怀喝完最后一碗解药,齐大夫和他说,“丝箩花毒并非老朽第一次解,多数在第三日一睁眼就眼前一片模糊,像伯爷这样到第四日还眼前清明的除了伯爷只有一人,可惜那人在第五日一起床,便眼前漆黑一片。但愿伯爷能得那半成气运。”
贺谨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借您吉言。”贺谨怀道。
他喝完药,齐大夫便收拾收拾下去休息了。
萧青月却还没离开,贺谨怀抓着她的手说,“我今晚不睡了吧?我怕我睡了后,一睁眼就看不见你了。”
“胡说八道,不睡怎么行?”萧青月头在他手上蹭了蹭,说,“贺霸,平常心,好的我们高兴,不好的我们也坦然接受。反正不管怎样,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
可哪怕萧青月如此说,贺谨怀也还是强撑着不睡,直到凌晨过后,实在熬不住了,才终于睡过去。萧青月抚摸下他的脸颊,心想,若不是放血后身体虚,他可能真的熬上一夜不睡。贺谨怀睡去后,她也没去别的房间,就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她睡不着。
不止是她,郑氏也睡不着,她在屋里备了香案,披着毯子在一边等着,待香燃尽,她就去重新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