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小草顽强的破土而出。
安奇生俯瞰夜幕之下渐有绿光的山林,微微自语:
“白无常谢七,呵,有趣了”
那位未见其人却已经让他如雷贯耳的白无常谢七爷,等的就是自己。
这一点没有来由,安奇生心中却有所明悟。
这方天地之中万般气机驳杂,推演算命之法极为难得正确结果,但他对于自身的掌控已经不局限于肉身,气运,气机,乃至于冥冥之中他人的善恶杀意,谋算,
都隐隐能被他心中高悬的明镜映彻出来。
安奇生微微闭目间,似乎耳畔真实的出现了那一道千百年前的叹息声:
“若不成,若不成,就让这腐朽天地,也一并散去了罢”
他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他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来?
那事,指的又是什么?
幽冥府君祭?
心中诸般念头浮现又自斩灭,安奇生长身而起,接住带着呼呼风声奔跑而来的黄狗,踏步下了这座荒山。
人有千般情绪万般念头,好奇是人之天性,安奇生不曾有过斩灭自身杂念的想法,但他心如明镜高悬,自有规矩在,任何杂念都无法影响他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