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随口道:“是这样说的……”
下一刻,她便陷入晕乎乎的状态,只顾得住小声叨叨:“我不想生了,真的,我今年一定要把好瓷做出来……”
七月,秋老虎正是肆虐的时候。
田幼薇摇着大蒲扇,站在才打开的甲字号龙窑前,焦急地等着窑工将匣钵取出来。
匣钵尚且温热,龙窑内更是热浪滔天,窑工们虽然裸着上身,却也禁不住这般热,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眉间眼角全是汗水。
把桩师傅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匣钵,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田幼薇:“要打开么?”
田幼薇深吸一口气:“开吧!”
左右这几年里失望过无数次了,也不缺这一次。
土褐色的匣钵被打开,一只紫口铁足、灰青色、釉面泛着酥光、满是纹片、遍布金丝铁线纹的鱼耳炉赫然出现在阳光下。
“成了!”田幼薇看着这只鱼耳炉,百感交集。
“成了!”程保良怒吼出声,在场的窑工们跟着欢呼起来:“成了!成了!”
好几个跟着田幼薇一起苦研釉水配方,又一起经历过多次失败的师傅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看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