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来,只要张师傅肯说,田幼薇哪怕就是听上一百遍也不会厌烦。
她托着腮,听得极其认真。
忽听有人在身后笑道:“唷,教孩子学烧窑呢?怎么是个女娃娃!”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孟浪不端庄,田幼薇皱起眉头往后看,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一个穿着浅蓝色纱袍,头戴纱帽,白面淡眉,三绺鼠须,眼里闪着精光,身材精瘦矮小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煞有介事地摇着手里精致华贵的扶桑折扇,仿佛他是个风流才子似的。
吴锦!
田幼薇瞳孔微缩。
该来的总会来。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人就是杨监窑官调走以后的继任者,十分不好相与,总是与田父意见相左,经常把田父气得够呛。
也就是在他的任期内,二哥意外离开人世,家里接连出事,最终失去贡瓷资格。
而吴锦,直到她死前仍然把持着越窑烧制贡瓷之事,在本地几乎活成了土皇帝。
但是,吴锦比之前早来了至少一年。
为什么?
田幼薇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偏差。
没人认识吴锦,都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吴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