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夜的恐惧凄惨。
“回去朝堂。今上主和,身边的人多是主和,阿璟的父亲和邵局与这些人有仇。听说阿璟的父母死得不明白,邵局也是被人害的。”
田父摇头叹息:“阿璟若是老老实实做个寻常人,不想着报仇什么的,还能平安无事。倘若出人头地、又念着报仇,只怕凶多吉少……他太聪明,天生的读书料,我们不敢让他读书,怕害了他。”
“什么道理!”田秉不服气:“一个小孩子能怎么着?阿璟现在才六岁,等到读好书再长大,怎么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那个时候谁晓得会是什么样子。”
朝堂太远,里头的事太复杂,田父也说不出太多所以然,只坚定地道:“杨监窑官说,这也是邵局原本的意思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懂能碰的,小心为上。做个平头百姓也挺好的,至少能活着。”
田幼薇沉默下来。
杨监窑官的话或许是真的。
她想起临死前遭遇的那两艘速度飞快的大船,以及那双停留在她面前的华贵锦靴。
那不是海盗能有的,更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难道真是邵璟中了进士之后,寻谋着报仇雪恨,所以招了祸?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