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至于。”
“至于。她回过廖家了,可只让我保重,让我照顾好自己,说很快就会带我过好日子。其他什么都没说。她就离开了。”
荣英想起那晚,他娘与老太太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可留给自己的时间却只有不到十息。自己算是她的什么?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畸形的手,心下又是一痛。
他在二皇子府被打残,娘也没关心他的伤,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这是疼爱?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陷入了长长的等待里。
他希望某日醒来,娘真的回来了,真来带他走了。
可日复一日。
从二月中到眼下,已一个半月过去,她又杳无音信了。
他又开始失望。厌恨上头,他常问自己,究竟算是她的什么?想起来就哄哄,想不起就可有可无的宠物吗?
昨日被放出后,他去问过老太太,可老太太说:“别得寸进尺的。你能出来,还得多谢你娘。你好好待着,以后总会有好日子的。下去!”
这是什么话?
多亏她,他才能出来?靠着她,以后会有好日子?
反了吧?分明是,因为她,他才被关了一次又一次,从将军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