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以载其道也,道不在于我,则虽仕何为。亮守为直中取,不为曲中值。”
虞允文不置可否,道:“为政者,首要是虚怀若谷,能接纳与自己不同政见,听得进对自已的批评,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如果容不下与你政见不同的人,只会使阿谀小人钻了空子。其次使是要不拘泥于形,能曲能伸,因力而作,因势力导。”
杨炎点点头,道:“相公说得是。”
陈亮却还有些不服,道:“难道相公是要我也谄谀奉君,以求高官吗?”
虞允文微微一笑,道:“坚者易拆,姣者易污,林秀于林,风必摧之,独行于人,侧人不以为狂,则以为妄。‘脱靴奴使高力士,辞官妾视杨贵妃。此真太白大节处,他人不知吾亦知。’痛快是痛快了,李太白虽然号称谪仙,但从此不也只能寄居山林,吟诗为乐。而狄仁杰不惜屈身待奉武氏,以待时机,终成唐室砥柱。你是愿意做李白,还是愿意做狄仁杰。”
陈亮微微一震,“脱靴奴使高力士,辞官妾视杨贵妃。此真太白大节处,他人不知吾亦知。”这几句是他十七岁时所写的《谪仙歌》中的两句,陈亮却知道,李白虽然是以诗闻名天下,流芳百世,其实他心里也是渴望建立业的。而狄仁杰是武则天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