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只是缓五分钟。
阖眼前,顾乔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然而等她再度清醒时,才发现预想中五分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拉长了成了一个小时。
此刻,一双轻柔的手在揉搓她的头皮,洗发水的薄荷香气溢满鼻腔。
原来汪明丽见她太累不忍心叫醒,而洁癖的她也无法放任顾乔顶着一头汗臭味的头发入睡。
直接用水盆接上水,垫上毛巾,帮顾乔洗头。
顾乔不自在极了,好几次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汪明丽阻止了。
“乖乖待着别乱动,小心把被罩弄湿。今天第一天训练累坏了吧。”
作为一个田径教练家属,汪明丽十分熟悉现在省队的训练方式。
高压、残酷。
汪明丽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不人性的训练方式,但矛盾的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超强压的训练方式的确非常有效。
她担心顾乔会受不了这样的训练。
“训练开始以后,队里的教练一定会很严厉,但你要知道,有时候他们骂你,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为了纠正你,让你练出更好的成绩。”
顾乔被此刻的幸福弄得晕乎乎的,哪里还顾得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