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痛和一身的血污又残忍的提醒着他,一切都已真真切切发生了。
院落中的一切显然都还保留着当日的状态,背篓仍在门边、背篓中新采的药材已脱水发黄、采药用的小锄丢在一旁,一条蓝色的丝巾还系在背篓的背带上。
陈剑平望着这些,简直压抑的难以呼吸,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齐若雪离开的那一刻,当她听到紫云宫告警钟声之后,看见百花、御剑两派弟子从后崖渗入之时,当她猛然想起陈剑平的安危之时,她不曾有半点犹豫,便冲进了紫云宫。
陈剑平将那条淡蓝色的丝巾攥在手中,慢慢推开齐若雪的房门,茅屋虽很是简陋,可室内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被褥用具整整齐齐,窗边还插着一束山里的野花,简陋而又整洁的梳妆台一角,叠放着一条陈剑平的淡蓝色长衫。
陈剑平将这件衣衫拿在手中,心想:“这几年来,自己不知来这后山多少次,可现在想来,竟不曾与若雪姐有过太多的接触,自己竟一次也为想她吐露过自己的心迹。”
这一刻,陈剑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心头犹如一记重击般疼痛,眼中泪水汹涌而出,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陈剑平摇摇晃晃的从齐若雪的屋内冲出,手扶墙壁,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股